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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列车在中途的站点停留了一会儿又重新启动,我从臂弯中醒来,额头上拓了几个衣服褶皱的印记,窗外的绿树白云从静止的画面再次加速跑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在玻璃窗上擦出模糊的直线,整座车厢像被投掷进了一幅语焉不详的印象派油画中。
楚天予还在旁边帮这一站新上来的乘客托举行李,T恤和牛仔裤脱了节,露出一小截精瘦白皙的腰。我听着不同人声参差不齐的“谢谢小伙子啊”,活动了一下身体,混不吝地戳戳他的腰,“哎,露腰了露腰了。”
他从行李架前回头看我笑笑,高高的个子折叠了几下坐到我旁边,“别闹,楚歌,痒死了。”
“谁让你不守男德。”我撅起嘴。
楚天予不置可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有两站停靠,一个多小时。”
我瞄了一眼他崭新的手机,撇撇嘴,“爸妈真偏心,凭什么就只给你买最新的手机啊?”
他的一条手臂伸过来,从我脖颈后面绕出来,拍拍我头顶,“可能是,凭我高考完了吧?楚歌,接受吧,我现在是成年人了,你还是被模拟考吓得屁滚尿流的小屁孩。”
“嗤。”我发出鄙夷的声音。
楚天予是我亲哥,只比我大一岁,不知道爸妈的基因在那一年间发生了什么突变,我和他一出生就往大相径庭的方向奔突。
他长得高大挺拔,肩宽如山,我却瘦小如小鸡仔;他运动天赋一流,长跑跳远都是我们校运动会的头名,打篮球这种高中男生热爱的耍帅项目自然也不必说,而我在每节体育课都被体育老师操练得蓬头垢面,气喘吁吁,跑八百米盯着倒数第二名的背影,中间宛如天堑一般的距离;最可恨的是他还聪明,成绩靠前,物理试卷需被全班传阅订正后才会抵达他手上,而我呢,费了老劲才能维持在中流水平,在文理分班那天如释重负逃难般地选了文科然后把电阻电流、牛顿定理甩到脑后。
总之,在我们兄妹之间,楚天予无疑是抽到基因彩票的那个人。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他都是更受欢迎的那个。爸妈永远是先问他的需求,购齐他要的一切,还有余钱的话才会想到我,我回答了他们又皱眉,“哦哟,成绩嘛一般般,要买的文具和书倒是一大堆。”
我生气起来,“爸,妈,说实话,我不会是你们捡的吧?”
他们脸色一变,佯怒着要打我,我抱头鼠窜回卧室,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念叨,“我怀疑啊,小时候你们给楚天予喝母乳,给我喂的是三聚氰胺!”
我们家氛围友好,感情甚笃。我和楚天予成天没大没小,他仿佛因为和我相比过于优秀而感到愧疚,在我面前自动矮了一截,任我欺负。我班中女同学很羡慕我,“楚歌,你哥哥真好。”
我狠狠拉上书包拉链,“好在哪?好在哪?”
她们啧啧称奇起来,“你不觉得呀?就是哪儿哪儿都好啊。”
我知道她们说的是楚天予本人的好,而我作为他的亲生妹妹,除了虚名上的与有荣焉,好像也捞不到什么实际好处。有漂亮女生要我递情书,我偏不,成心搅黄他一帆风顺的人生,我假装苦楚地摇摇头,将那信封缓缓递回给那女生。
“怎么了?”
“我哥哥是gay。”我沉痛地回答。
过两日谣言传开,教室窗口出现一个高高的身影,楚天予叫我出来,在走廊上公然给我一个爆栗。我大叫要告爸妈,他笑道,‘“你猜爸妈相信谁?”我又颓丧起来,楚天予在我们家是绝对的主角,爸妈手心里的宝贝,永远正确的天之骄子,想到此我只能恶狠狠地揪了一记他手臂,窜回座位。
2
旅途的后半程驶入黑夜,车厢的灯半明半灭,坐在我旁边的楚天予盯着手机屏幕,荧荧的光打在他高耸的鼻梁上,那颗鼻梁痣显得更明显。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铁定在群里应付爸妈对他的嘘寒问暖。他今年高考完毕,成绩理想,填报了几所名校,通知书还未收到,爸妈已经奖励他一趟旅行,原本是和爸妈一道出行,但临行前爸爸的远方叔伯猝然去世,他们被召去乡下奔丧,我才搭上顺风车挤进这旅途。
这是我和楚天予第一次出省玩,我们去一个南方海滨城市,我兴冲冲地往行李箱里塞防晒霜、泳衣和太阳帽,爸妈在一边旁敲侧击,大意是你最后一年也要好好努力,考好了我们也一视同仁,奖励你免费旅行。我大翻白眼,“算了算了,你们常发空头支票,劣迹斑斑,我才不信。”
想到这里,楚天予的脸靠近过来,“喂,爸妈问我,这一路上你有没有烦我烦得要死。”
我跳起来,“哪有?”
“没有?”
我佯装要打他,他眼疾手快地躲过去,我们两人在这种无聊的方面默契得惊人。
“说起来,下半年你去读大学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小孩,每天被爸妈盯着,烦都烦死了。”我晃晃双脚,烦恼地说。
楚天予大笑,“早该让你尝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