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静波顺阳淅川范氏家族的经学文化人格

这是我的家族谱系,真是令人骄傲!读书乃吾家事,后辈仍需努力!这是对我顺阳范氏家族的祖宗谱系和家学传统的一次大规模梳理。

顺阳范氏从魏晋到隋代簪缨不替,箕裘不坠,十一代人历时三百余年,有官职可考者二十三人。其中官至二品者二人,三品者四人,五品者六人,六品者七人,七品者四人。范氏与其他一流大家族通婚联姻情况也很多,其中与皇室通婚二例,与琅琊王氏一例,与陈郡谢氏二例,与太原王氏一例,与陈郡袁氏一例,与新野庾氏一例,以上除了皇室便是一流大族。按照当时官品制度,范氏掌握实权者大约四五人,其他多是中下层官员。顺阳范氏最初以军功起家,后渐成世家大族。基于魏晋南朝时期的儒学衰微与经学不振,尤其是魏晋尚虚浮华、通达悖礼等时风对儒学的冲击,顺阳范氏整个家族自觉于儒学的振兴与经学的昌明,以其独特的家世经学与笃厚的经学信仰独行于玄、佛日盛的世俗。世代儒业的顺阳范氏在家传经学(家学)、学有专长的基础上,以儒家伦常一以贯之而又综通群籍,从而形成了迥异于这一时代的崇儒尚经与博学多通之家学学风。魏晋玄学,为魏晋时代思想主流,与先秦诸子、两汉经学、隋唐佛学、宋明理学皆为中国哲学史之重要脉络。两汉时期,经学尤其是以公羊传为代表的今文经学独尊,汉武帝时被列入官方意识形态作为朝廷入仕干禄之门;而步入东汉,虽今古文逐渐弥合趋同,但由于光武帝刘秀本身便以谶纬立国,遂使经学日益谶纬化,以白虎观会议为经学国教化,神学化之标志。天人、阴阳、符应等观念大盛,使学术依附政治,而流于荒诞,深受王充、仲长统、荀悦等人批判;而古文经学虽偏重实证训诂,但经过贾逵等人的政治调和,日渐谶纬,流于支离。在士人集团中,经历了党锢之祸,使本已开始陷入虚矫的东汉气节更为凋敝噤声。至汉末魏晋时,儒家经学虽仍为官方学术主流,然玄学风气则随名士清谈逐渐流行,以《老子》、《庄子》、《易经》为讨论张本,喜好讨论有无、本末等玄理,论辨深具理致。汉末随着儒家经学的衰微,党锢诸名士遭到政治暴力的摧残与压迫,一变其具体评议朝廷人物任用的当否,即所谓清议,而为抽象玄理的讨论;另一个原因就是魏初正始年间的改制运动。东晋时期真正能够称得上大儒的范宁,他所代表的顺阳范氏家族不仅著书立说,并且把经学作为家传之学,顺阳范氏数代人在中央和地方任职期间都能够鼓励教化,引导江左地区特别是江州地区的文化走向,为儒学延续命脉。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其间顺阳范氏累世相继,有多达二十九人名载史籍,显贵于世,是当时中国范姓最为显赫的一支。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田余庆先生认为顺阳范氏在两晋时期始应属新兴贵族,作为两晋南朝顺阳范氏始祖的左将军范晷,他的出现对顺阳范氏的振兴和发展起到关键性作用,范晷以士起家,进取登仕。《晋书》记载:“范晷,字彦长,南阳顺阳人。少游学清河,遂徙家侨居。郡命为五官掾,历河内郡丞。太守裴楷雅知之,荐为侍御史。调补上谷太守,遭丧不之官。后为司徒左长史,转冯翊太守,甚有政能,善于绥抚,百姓爱悦之。征拜少府,出为凉州刺史,转雍州。于时西土荒毁,氏羌蹈藉,田桑失收,百姓困弊,晷倾心化导,劝以农桑,所部甚赖之。元康中,加左将军,卒于官。”范晷的教化之功便可看出。顺阳范氏先后祖孙九代为官,门第兴盛,终使顺阳范氏成为两晋南朝的世族之家。迈十百载,浸成文化世族。范晷之长子范广,字仲将。举孝廉,除灵寿令,不之官。其中,范广有一养子范隆,字玄嵩,原籍雁门(今山西省右玉县)人。曾任前赵尚书仆射、太尉、尚书令、中书令、司空。单孤无缌功之亲,疏族范广愍而养之,迎归教书,为立祠堂。隆好学修谨,奉广如父。博通经籍,无所不览,著《春秋三传》,撰《三礼吉凶宗纪》,甚有条义。后与纪依于刘元海,元海以隆为大鸿胪,纪为太常,并封公。隆死于刘聪之世,聪赠太师。其父范方曾为公孙瓒从事,曹魏雁门太守,但在范隆十五个月大时去世,到范隆四岁,其母亦相继去世。其后幸得疏亲范广收养,范隆亦视范广为父亲。范晷次子范稚,少知名,辟大将军掾,早卒。《晋书卷九十?列传第六十?良吏传》:“稚少知名,辟大将军掾,早卒。子汪,别有传。”范晷之三子范坚是东晋著名的政治家和经学家,字子常,南阳顺阳人,范汪之叔,博学善属文。永嘉年间,避乱江东,拜佐著作郎、抚军参军。讨苏峻,赐爵都亭侯,累迁尚书右丞。后迁护军长史,卒官。范广之姊嫁富春孙氏。富春孙氏自春秋兵圣孙武之次子孙明开基以来,经历秦、两汉的发展,到三国东吴时期,已蔚然成为江南最为显赫的大族——东吴孙权皇族。范坚之子范启,字荣期,虽经学不及范坚,而以才义显于当世。于时清谈之士庾龢、韩伯、袁宏等,并相知友。初为秘书郎,累居显职,终于黄门侍郎。父子并有文笔传于世。顺阳范氏中的范汪是东晋名臣,范稚之子。房玄龄等的《晋书》中记载:“范玄平陈谋献策,有会时机。崧则思业该通,缉遗经于已紊。汪则风飚直亮,抗高节于将颠,扬榷而言,俱为雅士。”“荀范令望,金声远畅。”田余庆先生在《东晋门阀政治》中说:“范汪一生行事,全在崇儒。”更是指出了范氏家族的崇儒守经之风。范康是范汪长子,武兴县五等侯。范汪次子是范宁,推崇儒学,反对魏晋玄学。所撰《春秋榖梁传集解》是今存最早的《谷梁传》注解,阮元收入《十三经注疏》,是保留汉魏以来《春秋谷梁传》之学的重要作品。唐贞观二十一年(年),范宁始从祀于孔庙。《清史稿》记载雍正皇帝说:“郑众、卢植、服虔、范宁守一家言。”《晋书·卷七十五·列传第四十五》记载:宁字武子。少笃学,多所通览。简文帝为相,将辟之,为桓温所讽,遂寝不行。故终温之世,兄弟无在列位者。温薨之后,始解褐为余杭令,在县兴学校,养生徒,洁己修礼,志行之士莫不宗之。期年之后,风化大行。自中兴已来,崇学敦教,未有如宁者也。在职六年,迁临淮太守,封阳遂乡侯。顷之,征拜中书侍郎。在职多所献替,有益政道。时更营新庙,博求辟雍、明堂之制,宁据经传奏上,皆有典证。孝武帝雅好文学,甚被亲爱,朝廷疑议,辄谘访之。宁指斥朝士,直言无讳。王国宝,宁之甥也,以谄媚事会稽王道子,惧为宁所不容,乃相驱扇,因被疏隔。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急以身试死邪?”宁不信卜占,固请行,临发,上疏曰:“臣闻道尚虚简,政贵平静,坦公亮于幽显,流子爱于百姓,然后可以经夷险而不忧,乘休否而常夷。先王所以致太平,如此而已。今四境晏如,烽燧不举,而仓庾虚秏,帑藏空匮。古者使人,岁不过三日,今之劳扰,殆无三日休停,至有残刑翦发,要求复除,生儿不复举养,鳏寡不敢妻娶。岂不怨结人鬼,感伤和气。臣恐社稷之忧,积薪不足以为喻。臣久欲粗启所怀,日复一日。今当永离左右,不欲令心有余恨。请出臣启事,付外详择。”帝诏公卿牧守普议得失,宁又陈时政曰:...帝善之。初,宁之出,非帝本意,故所启多合旨。宁在郡又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采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余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续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宁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籍。郡城先有六门,宁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臣伏寻宗庙之设,各有品秩,而宁自置家庙。又下十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太庙,皆资人力,又夺人居宅,工夫万计。宁若以古制宜崇,自当列上,而敢专辄,惟在任心。州既闻知,既符从事,制不复听。而宁严威属县,惟令速立。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宁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守,弃官称诉。帝以宁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既免官,家于丹阳,犹勤经学,终年不辍。年六十三,卒于家。”集汉晋《谷梁春秋》经传诠释之大成的这一范宁《谷梁》学名著——《春秋谷梁传集解》,既相对完整地保存了《谷梁》传文本及其相应的经传注文,又将彼此独立成书的《春秋》经与《谷梁》传合编为一体,从而不仅大体奠定了整个中国《谷梁》学的文本基础,成为了后世《春秋》经传的诠释对象;而且其所萃集汉晋的诸多注解,也时常成为后人诠释的前提与阐发、反思的对象。最为重要的是,范宁《春秋谷梁传集解》对于《谷梁春秋》经传的研究,如经学体例的创新、学风的理性、开放与经传诠释理论的发掘等等,在诸多方面都深深影响着后辈尤其是唐宋学者,而屡为后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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