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好心救治白狐,白狐为报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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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山山高林密,物产丰富。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居住在大山附近的村人,大都以打猎、砍柴、采草药为生。

徐长生一家三口就生活在青林山下,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但他们觉得很幸福。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明朝万历十五年六月的一天下午,徐长生母亲黎氏,上山采药时,不慎被几只野蜂给蛰伤了。为了给她治伤,徐长生和徐老汉二人,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虽然黎氏的命最终保住了,但徐家,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变得雪上加霜,一贫如洗了。

眼看着徐长生就要满二十了,却还未娶妻,黎氏不禁泪流满面地拉住他的手道,“儿啊,娘把你的彩礼钱都用了,害得你连媳妇都娶不成了,娘对不起你啊。”

“娘,钱没了可以再挣,但儿只有您这一个亲娘啊,以后可千万别这样说!”徐长生好言一番安慰,黎氏还是感到十分惭愧。徐老汉沉沉叹了一口气后,找出好几年没用的漆具道,“长生,明日一早,跟我进城找活干去,咱俩加把劲,争取今年年底,把借的钱都还完了。一直差着别人的钱,我心里不踏实。”

“爹,当这漆匠,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当个郎中,一个月就挣你一年的工钱。”想起这次给老娘治伤抓药之事,徐长生就深有感触。徐老汉撇着嘴道,“你想当郎中,你有那个天赋吗?再说了,那不要学费吗?我听人说,胡长顺那小子,还是个半灌水,收个学徒都要二两银子。咱家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你想学,可家里已经没钱给你交学费了!徐长生何尝不明白老父亲的意思?当下凝声而道,“胡长顺掉钱眼里去了,他哪有什么本事?我若要学的话,也要进城去找个鼎鼎有名的郎中才行。”

胡长顺是本村的郎中,正如徐老汉所说,这小子看病抓药是个半灌水,一个普通的伤寒病,他基本要治十天半个月,才会把人治好。村人找他看病,原本是想捡些便宜的,可等他一个疗程下来,那价格比城里的郎中看病还贵。

徐老汉听了儿子之言,心里还有些不高兴,因为他认为这小子是为了偷懒,故意找了这么个说辞,于是他气冲冲说道,“好啊,你长大了,翅膀长硬了,我叫不动你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反正我明日一早,就进城去找活干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要等把家里的债都还完了,才会给你挣彩礼钱,你小子若不使劲的话,这辈子就等着打光棍吧。”

“爹,娶媳妇的钱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您不用再操心了。”徐长生打定了主意要去学医,所以黎氏帮着徐老汉劝说了好一阵子,也没有任何效果。因为生气,次日一早,徐老汉就背了工具,先进城去了。

徐长生随后也进了城,他只找了几个人打听,便得知城北有一个老郎中叫袁怀安,医术十分了得。但他为人吝啬,十分爱财,据说,他收一个徒弟的话,至少要十两银子的拜师费。因为这道门槛,许多想拜他为师的人都是望而却步。

徐长生听到这些消息后,心头也十分犯难,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他来到城北,找到袁怀安的怀安小医馆。当时,袁怀安正坐在一张条桌旁,给病人把着脉,看着病。而找他看病之人,已经从店里排到了店外,单从这个层面来看,他就不是浪有虚名的。徐长生看到这里,瞬间就坚定了要拜袁怀安为师的打算。于是,他从当日午时,一直等到了下午申时,店里的病人总算走光了!徐长生赶紧走到袁怀安面前,郑重地抱了抱拳道,“先生您好,听说您医术高明,今日见了,果真名不虚传。”

“小子,你从午时就到了我这药店里,想必你不是为了拍我马屁,才等到现在的吧?”袁怀安斜了徐长生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到。别看他一直埋头写药方,给人把脉,眼睛一直未朝徐长生所站的地方瞄上一眼,可他心里,却如明镜一般透亮。

徐长生闻言,更是对这个袁怀安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即直言不讳道,“我确实不是为了拍您马屁才等到现在的,我,我是想拜您为师,向您学习医术。”

说罢,徐长生跪地就拜。袁怀安又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为你给我磕了三个响头,我就会随便收你吗?我且问你,你找我学医,可曾知道我的规矩?”

“知道,至少要十两银子的拜师费。”徐长生道。

“那你的拜师费在哪里?”抓药的伙计张福贵不由得冷笑道。徐长生皱了皱眉道,“我现在还没有,不过等我以后学成了医术,挣了钱,我可以加倍奉还。”

“等你以后挣了钱再加倍奉还?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你这小子,还真是痴人说梦啊!”袁怀安不由得失声大笑。张福贵落井下石道,“掌柜的,我看这小子就是来这里捣乱的,我把他轰出去吧!”

“嗯,轰出去吧!我从来都不白收徒弟的。”袁怀安摆了摆手,张福贵便放下手中的活计,三步并两步走到徐长生面前,揪住他的衣衫就将他往外推道,“快给我出去,别在这里捣乱,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真心来学医的,袁师父,请您收下我吧。”被张福贵推出去后,徐长生又跪在了医馆门口,不住朝袁怀安乞求。可袁怀安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收了十两银子,才肯收徐长生为徒,因此徐长生从当天下午,跪到了第二日上午,袁怀安都没有点头。这时,许多看热闹之人就劝徐长生赶紧放弃了,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毕竟这个袁神医,是认钱不认人的,他可不会因为感动而免费教人医术。

徐长生在地上跪得天晕地玄后,已然意识到这个袁神医有一副铁石心肠,再这样下去,恐怕也是于事无补。必须得改变策略才行!于是,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张福贵见了,不由得失声讥笑道,“小子,熬不住了是吧?熬不住了就赶紧回家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徐长生为了避免跟他发生冲突,根本就不搭理他。填饱肚子后,他便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起袁怀安的一举一动来。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一般的病,通过观察,鼻闻,询问,把脉,十之八九都能看出来。而袁怀安,也是通过这个方法给病人看病下方子的。徐长生寻思着:你不收我为徒,我可以自己偷偷学啊。

于是,从这天起,徐长生每日都来到袁怀安的医馆,偷偷学习。虽然他未读过几年书,不会做学习笔记,但他记性很好,袁怀安看病后下药的方子,他大都能记下。

如此地过了五六七八天后,袁怀安和张福贵都注意到了这小子。这时,张福贵就使坏地对袁怀安说道,“掌柜的,那小子每日赖在店里,必是来偷学的,长此以往,他不是把你所有的技术都偷走了吗?我把他赶出去吧?”

“确实啊!”袁怀安不仅吝啬贪财,心眼还十分小,他认为张福贵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于是便让这小子把徐长生赶出了医馆。徐长生无法近距离观察袁怀安和病人的一举一动,只得站在医馆外偷看,偷听。

在城里待了几日后,身上的干粮早吃完了,为了避免被饿死,每天下午,医馆关门之后,徐长生都会四处去乞食。一日下午,袁怀安从医馆出来,往家里走时,正好看到徐长生在沿街乞讨,他心头一怵,便上前说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让我免费收你为徒?别做梦了!早点儿回家去吧,我是不会被你感动的。”

“我没有做梦,我只是想等以后挣钱了,再加倍还你先生。”徐长生赶紧抱拳说道。袁怀安故意生气地甩了甩衣袖道,“谁知道你以后是死是活?反正我见不到现银,是不会收你为徒的。”说完,他便进了自家大院,而徐长生,还在四处乞食。当然,在这种山穷水尽之时,他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做工的机会,只要有人愿意出钱,他都会去做些力所能及却又不违背道德之事。

如此地过了一个月后,城北一带的人基本都认识这小子了。许多善良之人,要么给他施舍食物,要么给他施舍衣物,这让徐长生十分感动,他暗暗发誓:今后出息了,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些人。

一日,乡下来了个土财主,驾了辆马车,要请袁怀安去乡下给他老爹看病。由于这个财主出的银子比较多,而且又是亲自赶了马车来的,因此这日,袁怀安破例背了药箱,随财主去乡下看病了。

这个财主名叫周勃,跟袁怀安一样,又是吝啬又是贪财。若不是他亲爹嘴里还藏了个秘密,他才不会花大价钱来城里请袁怀安下乡看病。徐长生是认识这个周财主的,他料得袁怀安看完病后,他不会再用马车送他回城。于是这日,等袁怀安走了之后,徐长生就急忙回了一趟村,从村人牛老伯那里借了头驴子后,他就守在了周家大门外。

果然,午时,袁怀安看完了病,下了药方后,周勃不但下了逐客令,还让他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从周家到县城,还有几十里路子,袁怀安当时还背着药箱,这样赶下去,还不要了他的老命?就在袁怀安哭着脸大骂周财主无情无义时,徐长生将他借的驴子拉到了袁怀安面前。

袁怀安大感诧异,瞪眼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小子跟踪我?”

“不是这样的袁先生,我的家离此地不远,我知道这个周财主不会送你回城,所以回村借了头驴子在此等候,还希望先生不要嫌弃。”徐长生弯腰抱拳,恭恭敬敬地说到。

袁怀安眼中有些湿润,但他还是板着脸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破例收你为徒吗?”

“先生,我并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而已。”徐长生如实回答。袁怀安这才点点头道,“你小子虽然穷了点儿,但为人还十分仗义。”说罢,他迈开腿,就要跨上驴背。徐长生慌忙抓住他的药箱道,“先生,让我来给你牵驴绳,背药箱吧,你坐在驴背上,背着这药箱,颇为不方便。”

“嗯,好。”袁怀安也不推让,理所当然地把药箱交给了徐长生。徐长生背着药箱,牵着驴绳,高高兴兴地往县城的方向走去。袁怀安怕这小子赖着他,又唠叨道,“咱们可说好了,你这是自愿送我的,我可不会答应免费收你为徒。”

“嗯,是我自愿的,放心吧先生,我不会赖在你医馆里的。”徐长生像袁怀安肚里的蛔虫一样,如此回了几句,袁怀安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到了医馆后,徐长生就将药箱奉还,他自己则拉着驴绳,准备回到乡下,先把驴子还了。

袁怀安见天色已晚,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现在还要回去吗?”

“是啊,这驴子是我借的,必须把它还回去。”

袁怀安道,“天都快黑了,你还是在城里住一晚,明早再走吧。”

徐长生摇头道,“不行,我说了今日要还驴的,就是再晚,也要还回去。先生,你先忙吧,我先告辞。”说完,徐长生头也不回地走了。袁怀安看着这小子的背影,眼中忽然掉了两滴眼泪。然而,他的心真如铁石所做的一样,次日早上,徐长生来医馆外偷听时,他依然未让他进门。

这日午时,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了,医馆里的病人渐渐少了。徐长生在医馆外站了良久后,忽然晕倒在地。张福贵见了,急忙对袁怀安说道,“掌柜的,那穷小子倒在咱们医馆外了,我看他是想赖死在这里,咱不能遂了他的愿——我把他拖到菜市口去吧?”

“且慢——”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袁怀安竟站起身来,匆匆走到徐长生面前看了一眼,然后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他这是病了,快把他扶进屋去,顺便给我端碗温水来。”

“是。”张福贵见袁怀安转变了对徐长生的态度,他自然也不敢怠慢,急忙帮着袁怀安一起,将徐长生扶进屋,再倒了杯温水送过来。袁怀安从药箱里找出一粒自制的降烧丸,塞进徐长生嘴里,再给他喂了一些水。不久,徐长生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见袁怀安还坐在自己面前,已然明白是他救了自己,慌忙起身作揖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你在外面都站出病了,你还要站吗?”袁怀安板着脸,冷冰冰问道。徐长生想也不想道,“只要先生不赶我走,我还要站在外面偷学。”

“你这是何苦呢?”袁怀安和张福贵都是不解。徐长生皱了皱眉道,“我们乡下看个病太贵了,许多人因为没钱看病,命都没了。还有许多人,为了看病,竟是倾家荡产,我想救他们,我想让他们都看得起病。”

听得这话,袁怀安再也不镇定了,当即感叹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胸怀和抱负,真是人穷志不穷啊!好小子,我答应你了,今日正式收你为徒,至于学费,等你以后挣了钱,再加倍还给我吧。”

“谢谢师父!谢谢!”闻言,徐长生欣喜万分,慌忙跪地而拜。从此后,他便跟着袁怀安一起学习医术,袁怀安见他可怜,自然让他吃住在医馆里。徐长生非常感激,每天都把医馆打整得十分整洁,而且,所有活儿,他都抢着去干。原本对他还有些成见的张福贵,慢慢地也开始跟他交好了。这一切都被袁怀安看在眼里,他料得这小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将来一定会知恩图报,于是把自己的医术倾囊相授。

如此地过了三年,徐长生医术精进,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袁怀安隐隐感觉到有些“威胁”了,便将他叫到面前道,“长生,你不是说你学成之后,要去乡下给那些穷人看病吗?如今我所有的技能和经验都教给你了,你可以出师了。”

“是,徒儿今日就出城——师父请放心,徒儿挣钱之后,一定会加倍奉还学费的。”徐长生似乎看出了袁怀安的心思,于是跪下来,朝他磕了三个响头后,便收拾了细软,跟药店伙计以及两个师弟告别了。

回到乡下,徐长生做了个走街窜巷的游方郎中。起初,村民们都不信任他,他就免费给病人看病抓药,没想到这些病人没要到三日,都神奇地好转了。于是,不久以后,“徐神医”的名号就在乡下传开了。

一日,徐长生背着药箱,去柳林坝行医。路过野猪岭时,忽然听到林中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像是从某个动物嘴里发出来的。徐长生心善,急忙寻着声音一探究竟。这一探他才发现,一只白狐被猎人所设的捕兽夹子夹住了腿,动弹不得,此刻它正在林中绝望地嚎叫着。幸好那猎人还没赶来!徐长生暗暗一阵庆幸后,急忙对那白狐说道,“我是郎中,可以救你,你不要再叫了,也不要乱动,好吗?”

那白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急忙停止了哀嚎。徐长生见它不动了,这才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它腿上的捕兽夹子,再在它的伤口处敷了些疗伤之药。做完这一切后,徐长生还有些不放心,便又对那白狐说道:“你这伤口,至少还要擦三次药才会痊愈,可是我这两日又不会再路过此地,你若是能听懂我的话,明日傍晚就去青林山脚下的那个天然潭边等我。”

“嗷——嗷——”那白狐又像是听懂了话似的,叫了两声后,便拖着伤腿,一跛一跛地跑进了丛林之中。次日傍晚,徐长生到了水潭边,万万没有想到,那只白狐竟已在谭边等候他了。真灵性也!徐长生忍不住弯下腰来,爱抚地摸了一下那白狐的脑袋,随后给它敷了治伤之药。白狐为了表示感谢,不住用舌头去舔徐长生的裤脚。几日之后,这家伙的腿好利索了,它更是抓了野兔,直接送到了徐家大门外,徐长生舍不得吃,特意攒了三只,送到了城里,孝敬袁怀安。

这天傍晚,白狐送了只野兔给徐长生后,竟拽着他的裤脚,一个劲儿地往周家庄的方向拖去。“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徐长生很是诧异,跟着这白狐一起,竟来到了周家庄西面的那片坟山上。当时,天色已黑,四周都是阴森森的,徐长生虽然不相信鬼魂之说,但看到那些成排的坟堆,他还是感到有些吓人。

白狐将徐长生带到了一座新起的坟堆前,那坟堆前还有一块新立的墓碑,上书“爱女周灵儿之墓”几个大字,下面落名是“父周勃”。“原来这是周财主女儿的坟墓啊。”见状,徐长生竟是暗暗一阵感叹,早就听闻周灵儿长得貌若天仙,可还未见她一面,她竟被埋入了这黄土之中。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过,这白狐把自己带到这周灵儿坟前干什么?徐长生暗暗一阵诧异时,那白狐已经挥开两只前爪,不住地刨起坟堆上的夯土来。徐长生看了更是诧异,那白狐见他无动于衷,赶紧又转过身来,不住用嘴去叼他的裤腿。

“你这是让我也帮着刨土吗?”终于,徐长生反映了过来,便蹲下身问那白狐。白狐点点头,便又跑到坟堆上去刨土了。徐长生又想:这白狐十分灵性,它让我来刨土,想必这土下有什么蹊跷之事?于是,他赶紧找来几根大树枝,跟着白狐一起刨起土来。一人一狐,在这坟地里刨了几个时辰,到了半夜,月亮高高挂在枝头以后,一具黄木棺材从土中露了出来。

白狐见到棺材后,立即又用爪子去掀棺材盖子。徐长生心头诧异:莫不是这周家小姐死了,陪了许多葬,这只白狐是让自己来盗宝的吗?若真是那样的话,还真是罪过啊!

正在徐长生诧异之时,棺材内竟发出“咚咚”一阵闷响。徐长生心头一惊,又是诧异道:里面不是装的个死人吗?怎么会有声音呢?莫非里面的人还没死?而这只白狐,是带自己来救人的?

想及此,徐长生急忙找来石块,敲开了棺材盖子。果然,盖子刚刚揭开,一个美人儿就从里面坐起身来,她将徐长生看了一眼后,便惊岔岔地问道,“这是哪儿?我这是死了吗?”

“这是墓地,你好像确实是死了,不过现在又活过来了。”徐长生一时间还有些手足无措。不料,那女子说完这句,便又倒在了棺材之中。徐长生吃了一吓,掉头就想往山下跑去。不料那白狐一个飞身,竟爬到了棺材之上,不住发出一阵凄厉声,那样子仿佛在说,“救她,快救她!”

徐长生心头一怵,暗暗而道:难道我还不如一只狐狸吗?当下,他又定了定神,回到棺材边,伸手探了一下女子的额头。不仅有温度,就连鼻子里,也还有气。看样子,她还有救!徐长生来不及多想,抱起这女子就往家里跑去,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救她一命。

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徐长生将那女子抱回家中,给她喂了些药后,她竟又缓缓睁开了眼睛。经交谈得知,此女正是周财主的爱女周灵儿,一个月之前,她得了一场怪病,一病不起。周财主曾去四处遍寻名医,可都未能把周灵儿治好。前日中午,周灵儿忽然从嘴里吐了一泡黑血出来,随后就晕死了过去。周财主以为她病逝了,就哭着给她办了丧事。因为当时正值七月,天气异常炎热,周家人怕尸体臭了,第二日一早,便将周灵儿用棺材装了,送到山上给埋了。

或许是众人在埋周灵儿的时候,碰巧被徐长生所救的那只白狐看见了,而它似乎又知道周灵儿没死似的,于是就把徐长生带来,刨了这周灵儿的坟。周玲儿偷偷在徐长生家里住了几日后,她的病竟神奇地好转了。这个时候,她也渐渐爱上了徐长生这小子,于是便对他说道,“长生哥,我父亲曾经说过,谁能治好我的病,他就把我嫁给谁。如今你把我治好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不过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还是去找个媒人,向他们提个亲,我好堂堂正正地嫁给你。”

“好,好!”徐长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善举,竟能讨来这么漂亮的老婆,当即找了个媒人,去周家提亲。周家人都感诧异,原本他们不相信周灵儿复活了,但周财主带着人去坟地里看了一圈,又到徐家来认了人后,这才确定:周灵儿确实被救活了!不过,看到徐家的寒酸样,周财主死活不同意把周灵儿嫁给徐长生。

徐长生和周灵儿二人,像是坠入了爱情的深渊一样,每日都是以泪洗面。关键时刻,又是那只白狐跳出来,咬死了周财主养了五年的一只老母鸡,然后将它叼到了周财主面前。周财主大怒,命令家里十余名家丁找了棍棒,都来打那白狐。不料,他们不但连那白狐的毛都没伤到,还把周家弄了个鸡飞狗跳。

这时,周灵儿就对周财主说道,“爹,就是这只灵狐带着徐神医来刨了女儿的坟,女儿才能重见天日的。你若不想让周家的基业毁在你手里,你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吧,徐大哥虽然现在穷了点儿,但是他勤奋上进,又精通医术,我相信他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的。”

周财主想想是这个理,于是最终妥协,没要到三日,他便为二人举行了婚礼。婚后,徐长生和周灵儿十分恩爱。凭着周家的帮助,徐长生在镇上开了个小药店,虽然他看病抓药都不赚什么钱,但薄利多销,口碑传出去后没几年,他就飞黄腾达了。当然,有了钱财后,徐长生不忘将曾经的恩人重重感谢了一番,这还真是好人好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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