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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楚回的世界》
简介:干预文明进程的维序者洞悉文明规划的观察者创造文明世界的架构师微光中寻找文明真相的觉醒者谁,能在号实验宇宙的轮回中,解开真正的文明密码
入坑指南
望山角一过,尽见千里烟波,浩浩淼淼,此时的龙武天宝号已不是江河上的一艘巨船,在沧海横流之上,不过只是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而船上的人,更不过只是蝼蚁,是尘埃,是落于海面上的一片树叶上几滴微不足道的晨露。
山青一个人站在船头,思绪万千,他已经两天没有和楚回说过话,那夜之后楚回也从未向他解释过什么,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古老胸口上是不是真的有引魂之术的术印,他不止一次的努力回想,想在记忆中找到自己看错的证据,但每想一次,那术印在脑中的印象就会愈发深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究竟为什么要对一个与他无冤无仇的漓远族寿尊下手?
是古老发现了他是柳州人?不对,这个理由若是成立,他在荆齿城就应该杀了自己,更不会与自己定下誓约,两个柳州人在一起更容易暴露身份。
难道这船上除了自己和楚回,真的还有第三个柳州人?不对,御史李文博死后,船上众人的底细都已经在明面,除了死掉的洛高格,其余人连那督政司的景元都没问出什么,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个柳州术士。
还是古老发现了他别的什么秘密?上船那晚,古老和楚回对饮至深夜,此后两人却再未长谈,那晚他们聊了些什么?
……
山青想不出个头绪,苦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和楚回去宁州,此行是福是祸,可真的说不准了,虽然有誓约所缚,楚回不会对自己如何,而且自己若有所求,楚回必然要出手相助,但这个柳州人与自己不同,有着自己所不能及的阅历和城府,他浪迹于南北两陆的真实目的难以探寻,与之同行,已经愈发让山青感到不安。
正在山青惆怅之际,一人从他身边走过,走到船舷旁停下了脚步,凭眺远望了一会儿,回过身,作揖向山青打了声招呼:“谢药师,也来观海景吗?”
此人正是东方长安,今日他身着了一件暗灰色长直裰衣,一条暗水绿纹带随意系在腰间,清新儒雅,不似前些日子的华服锦衫包裹着的贵富公子,离他不远处还站着他带上船的随从,一个面如刀削的黑面汉子,提着一柄乌鞘的长刀不知道再戒备着什么。
山青看着他,感到有些奇怪,上船之后他并未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商人加以注意,此刻他却主动来与自己攀谈,不过想必也是随意客气罢了,于是便回道:“原来是苏公子,谢某没有如此雅兴,不过是船舱里闷久了,上来吹吹海风,这海上除了水还是水,没什么好看的。”
东方长安坦然笑道:“是吾等凡俗之人误会了,素闻秦州千里天府之境,想必风景定比这碧波莽莽,空无一物的涯海要多姿千倍。”
山青自然是从未到过秦州,不知所谓天府之境的景色如何,只得随意说道:“苏公子文采斐然,那日的悼文也是凄入肝脾,哀感顽艳。”
“谢药师谬赞了,苏某一介末流商贾,不过多读了些酸腐文章,比不得秦州药师悬壶济世,护佑苍生。”
山青有些汗颜,自己不过冒用了秦州药师的身份,虽身怀柳州符氏宁言宗的清心之术,但也只是前些日在荆齿城对身受惊张之蛊的秋老板用过一次,什么“悬壶济世,护佑苍生”他更是想都没想过,无奈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东方长安却道:“谢药师不必过谦,苏某正有一事相询,还望谢药师不吝告知。”
山青有些受不了这些过于咬文嚼字的谦词,也不知道这商人能有什么问自己的,于是便道:“我能有什么告知你的?还有你能不能直说,我快有些听不懂你这些文绉绉的话了。”
东方长安一愣,旋即爽朗笑道:“见笑了,苏某迂腐。”
山青却非真的听不懂,他生于柳州无量城,又是柳州之主山氏的后人,那些随他逃亡,育他成人的长辈,说起这些骈骊对仗的文言比起这苏舜玉有过之而不及,山青自幼受祖母骄纵,最讨厌这些死板工整的话,可如今,跟着他逃亡的人一个个死去,便很少再有人如此对他说话。
山青淡淡道:“没事,你继续说好了,有什么要问?”
东方长安深施一礼,道:“也算不得问,要更为唐突一些,苏某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东方长安继续说道:“家父患顽疾多年,每每夜不能寐,食不能安,终日感觉有鬼魅相随,药师可否有良方医治。”
东方长安口中的“家父”自然不是长庆州的苏大老爷,说的正是平宁王东方羽安,这羽安王爷自从被真武帝从额古娜沙漠捡回一条命回来后,就终日疑神疑鬼,总感觉有恶鬼就在他身边,要加害于他。
圣皇帝东方裘于阳阙宫封侯拜将之后,东方羽安迁居南宣,从此便托病不朝,十二年后的靖南王之乱,东方言邀他起兵,他更是避之不及。直到真武帝把他的最疼爱的儿子召至鄢都为质,他才每年进朝一次,每次都是哀求武帝,请他放了自己儿子。
两年前,真武帝废藩置县,削去了东方氏大小王公诸侯的兵权,终于将东方长安放出了庚年宮,而东方长安回到南宣平宁王府后,却见羽安王爷如枯木朽株,且疑心之症较之自己走之前更为频繁地发作,甚至时而出现幻觉,对着镜子大骂,骂的那个人的名字,昊朝已经无一人再敢提及,是武信常!
山青摇了摇头,说:“这是心病,唯心药可医。”
“心药……”东方长安摇了摇头,又随即点了点头,没想到这秦州药师的答案竟然和甫正先生说的一样,而甫正已经把药方开了出来,此番北去也是为了寻一味药引,只是这心药真的是开给已若风中残烛的羽安王爷的吗?倒更像是开给自己的一味能大梦一场的回魂之药吧……
见东方长安不再言语,山青便准备告辞,却又被其问道:“谢药师,心药可有方?”
山青一脸地说:“心药自然无方,必要找到恶之源,恨之根,解除心结才能根治心病。”
东方长安似乎早料到答案,果然是要除掉阳阙宫里的那个恶之源,恨之根,会心一笑,却突然又说:“苏某还想向药师求一味药?”
“什么药?”
“蒙汗药。”东方长安的脸上多出一分戏谑。
山青皱眉,问:“我怎么会有那东西,你要它作甚?”
东方长安指着不远处的胡平,佯装一脸严肃说道:“谢药师可见那黑脸汉子,那便是我罹患心病的老父非要安排在我身边的跟班,此人烦扰至极,每天都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想对我和他下黑手,从早到晚一刻不离地跟牢着我,连睡觉都在我门口打地铺,药师若是有那蒙汗药,我一定要让那黑脸汉子睡个三天三夜,也好让我清静上几日。”
山青一愣,又看向那黑脸的胡平,见他面露凶色地紧盯着自己,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再看向东方长安,却见他已开怀而笑,这才听出这是与自己玩笑,便也尴尬地笑了起来。
在这尴尬的笑声之中,山青却对这位满口骈文的阔少公子少了些初见时的轻鄙,反而平添了一分莫名其妙的好感。
第二本:《系统逼我装高人》
简介:什么?你说我是高人,能拯救世界?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装会儿逼么?最年轻的科学家拥有了最变态的系统,在异世界重生能迸出怎样的火花?
甄不错的图谋,其父甄操是了解的,但是他也没有阻止自己的儿子,反而也认为自己儿子做的对,因此他现在就在全力做好儿子的后备工作。
其中就包括了修建结实的楼房以及应急设施,防止南州大陆崩塌时牵连甄家。
毕竟,眼下的甄家是整个修仙界中唯一知道大陆变化原因,甚至就是始作俑者的人。
换了别人,恐怕也不会有如此大的野心和图谋,再说真有心思和真的去做,也是两码事。
这几日突然联系不上在东洲食人修炼的合体境圆满老魔头,这让甄不错心里有些不安,毕竟他还想靠着那老魔来晋级合体境,谁知道那家伙就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图谋一样,干脆不接受自己的联系,搞得甄不错很焦急。
然而他这边倒是有其他的后备方案,可是他造成的恶果却要无数人自己去承担。
西州的原住民此时非常的悲惨,家园毁灭,食物短缺,绝大部分人在劫难中丧生,只有小部分人活下来,还要承担着亲人朋友去世的噩耗。
毕竟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自己脚下踩着的,好端端的大陆竟是会崩溃,落入岩浆之中就更别提活下来了。
就算是桃夭,通天道人这等修为,若是没有特殊的法器,也难以在岩浆当中存活片刻,西州本就是以法术为尊的地界,修仙者修为普遍不高,此刻更是全都流离失所,多数都逃到了中州的边境。
当然,同是人类,中州这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尤其是中州还有皇室牵头的情况下,更是出面为这些西州的流民开创出一片生活的地方。
西州来的都是一些普通修士,甚至还有不少运气好的普通人,所以话语权上这些地方还是要由中州管理的。
只是在少数一些管理松散的地方,强娶女子,或者干脆就豢养女子成为玩物的事情,也不算少见。
更可怕的是,这次灾劫影响之下,北州的动荡是除了西州以外最大的。
似乎因为地壳的变动,导致一些极强的妖兽从休眠当中出世,它们之中有的甚至和龙树一样,是从上古存活下来的,修为通天!
这样一来,原本北州人人以驭兽为尊,现在倒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会驭兽的事情传出去被那些兽族王者听到,丢了小命。
不过还好这些上古凶兽出世之后,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起码短时间内没有,这让中州方面深深地缓了一口气,毕竟渡劫期修士明面上摆着的就那么几个,万一这些凶兽不知好歹前来挑衅,万一人族真的败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中州这边虽然有所波动,但大多被皇家以及这些门派中自己消化掉了,因此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诸如斩仙宗,青云门这类的宗门,也是早早地就如甄家一样开始修建应急设施。既然已经知道了天劫地灾的事情,那兔死狐悲,还是要提防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中州的。
只是他们的修建相对于甄家来讲比较仓促,毕竟甄家可是灾劫发生之前就开始修建这些设施了。
一时间,中州本来并不太和睦的各大门派,反倒是同气连枝起来,有些缺乏的建材,也在彼此的交换过程中互相得到了满足。
相比之下,反倒是修为实力纸面上看起来最弱的南州,似乎没有什么变故。
此刻的南州,就好像一滩深深的水,漆黑如墨,凝聚着什么东西,任谁往其中望,也看不见真相。
只有桃夭,吴迪等了解南州真面目冰山一角的人们,才会对南州报以很大的戒心。
然而眼下这些事情,吴迪并不知道,他此刻已经在东洲收集到了一百颗清明草,俨然早就完成了任务,对于女人和火的畏惧已经是被系统给抹除。
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毕竟下次再来东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还不赶紧满足自己的需求,回去多练一些丹药?
越是修炼的境界高一些,对于灵气的掌握和使用越好,吴迪就越发琢磨不明白系统。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原理,是何人所创,这些问题都困扰着吴迪,这位前世的博士总是觉得这系统有点像科技,但是又没见过如此高端的科技。
难道是什么人从未来把这系统送给自己的?
就算是修为已经到达了合体境,吴迪依旧是不明白为什么自身难以克服的圣品丹药弊端,靠着系统就可以做到消除。
不过他虽然心怀疑问,倒也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终于拔掉目之所见的最后一株清明草,收获三百四十三株,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一段时间内,这片区域中都够呛能再有清明草生长了……毕竟吴迪等人仗着龙树的能力,简直把整个区域横扫了一遍。
像是食人老者那样的家伙,倒是只见过一个,也不知道在南州的那个甄家,此人到底算是什么样的身份。
吴迪三人终于是在一个月之后走出了这片死域,呼吸着没有尸臭味的新鲜空气,几人脸上皆是绽开微笑。
龙树催促着吴迪,三人踏上了回到中州的路,然而一路上却看见东州此时几乎人人自危,就算是平日里见到的那些世外桃源般的村庄,此刻也是紧闭大门,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这样的异象让三人都觉得惊异,就算是龙树,活了这么久的年岁也极少见到这等规模的人族动荡。
最后几人费劲的找到一个汉子,这才从他口中得到了西州大地崩坏,原住民几乎全军覆没的恐怖消息!
这消息乍一听,几人几乎以为是谣言,再不就是这个汉子在开玩笑。
但是看着汉子脸上的认真神色,再结合一路上人迹罕至的稀奇情况,却是不由得几人不相信了。
龙树脸色难看,看着吴迪说道:“主人,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地心的问题,此时的地心已经暴躁到了非常恐怖的程度,一定是有人为因素的影响!”
刚才说话间,龙树已经悄然将根须伸到了地心附近,然而那恐怖的灵气波动和地心温度,逼得龙树一秒都没敢多查探,立刻向吴迪汇报。
吴迪皱起眉头,这才刚听说地心可能会崩碎,导致大陆毁灭的可能,怎么发生的这么快。
恐怕真如龙树所说,是有什么人横插了一手?可是谁会这么愚蠢,不管他是谁,他在这个世界上起码得站立于大地之上吧?怎么会蠢到去毁灭地心引得大地崩坏?
只是此刻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西州的崩坏就在最近一个月内发生,恐怕下一个州也不会太远。如果是中州的话,自己可要在崩坏之前赶紧回去开炉炼丹。
这炼丹可是需要时间的,若是中州斩仙宗基业消失,吴迪去哪里炼丹?
吴迪几人未来几天,就连走的路都有些不准,好几次偏离了回到中州的路线。可见三人都是因为西州崩坏之事心不在焉。
然而偏巧行走之间,竟然是不经意的路过了原本的吴家旧址!
此时的吴家当中,还有吴日天等人没有离开,吴迪远远望去,只看到一个元婴期的气息,顿时心里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恐怕真如自己推演天机所见,只有自己的爷爷吴凯旋跟着离开了此地。
不过这群人是生是死,吴迪并不在乎,毕竟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什么家族血亲的概念极弱,血缘关系?那也只是和原主的血缘关系,和我吴迪有什么关系?
再者说,自己又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对于这些人,他早就告诉三仙子去接手到斩仙宗,而且还特意叮嘱,若是他们不走,绝对不要强行逼迫。
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知道自己选择错误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想自己刚来就曾经把自己重重摔到地上的吴泽华,以及处处包庇孙子,和吴凯旋吴迪爷孙俩作对的吴日天。
吴迪现在是一点生气的心思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嘲笑。
哪个成年人会和小孩子动怒?眼下这些人在吴迪眼里不过像孩童一样可笑,还以为逃离了吴迪的什么未知报复而庆幸不已。
眼下,他们也只能躲在这儿苟且偷生。
只是他哪里知道,那吴日天眼光何其短浅!
他竟然在知道西州崩碎的消息后,都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只是日日享受着家主之位带来的便利,甚至前两日还刚收了一个年方二十的小妾!
想来若是吴迪知道,大概也只会笑笑,不会做什么过多的评价。
吴迪本不想进镇,绕开走便是,跟这帮人扯上哪怕一丁点关系,都让他觉得万分的晦气。
谁知吴龙许久未变的脸色竟然是出现了变化,看着此地的一个方位,目光灼灼。
“八劫散仙!”
吴迪和剑十三如临大敌,顿时都做出了自己的反应!
剑十三灵剑出鞘横在身前,同时身形不由得往吴迪二人身后挪了挪……毕竟这里若是真有这等修为的修士,恐怕自己也只有看热闹的份了。
而且看热闹,都要注意人身安全!
而吴迪虽然心中惊骇,脸上的表情却是如扑克脸一般死板不变,只是盯着那个方向,手中缓缓升起一团幽蓝妖异的火焰。
自打克服了丹药副作用后,无量业火又能重新使用,让他的心里自信了不少。
那吴龙盯着的地方,缓缓出现一个男子,此人面貌普通,衣着如一个书生,仿佛丢在人海里一秒就会找不到他的那种,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是磅礴无比,压得吴迪险些喘不过气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亲身正面对应八劫散仙的威势散发,虽然不至于让他出现什么狼狈之色,但也足够可怕!
这还是吴龙主动站在前面,帮他和剑十三把威势分担掉了一大部分的前提下!
吴龙倒是很有做仆人的自知之明,自然不会想要吴迪自己去出手,因此不怀好意的看着那男子,似乎想要和对方交手一番。
毕竟它可是九劫的实力,而对方却只有八劫,就算龙树没有法宝,想来也能力压男子一头。
谁知那男子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释放的威势,看着三人的方向,他露出一分歉意的神色。
随即传音大喊道:“几位道友快走,我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修为,此刻就要渡劫!此次渡劫我没有做好万全准备,恐怕是要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只希望几位道友若是有心,能把我身亡的消息告诉我住在东州西华庭的妻子,叫她不要再苦苦等待我了!”
说罢,也不顾身形飞退的吴迪三人,他自顾自的昂起头,看着那头顶苍天!
此刻他头发飘散,刚才的书生般恬淡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魔的感觉!
此人竟然是在天劫之下诱动了心魔,此刻内忧外患,看起来绝无渡劫成功之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贼老天!你要我死,要所有修士死!今天我就算是入了你的愿,也要和你好好地斗上一场!”
那男子身形拔起,平地飞升至离地面好几十米的地方,还好吴迪几人眼力都是不差,虽然后退出了天劫的笼罩范围,也能看清那男子的一举一动。
此刻天空中竟然是下起了刀雨!若是仔细看,刀雨当中还存在着一些剑、斧之类的武器,皆是由凝实灵气构成,看起来就有如真的一般!
那些刀剑劈砍到书生身上,一开始还造不成什么伤害,只能延缓书生上升的速度,可是几个呼吸后,刀剑的威势和大小也越来越离谱!
直到一炷香过去,全身满是伤痕的书生盯着那悬在自己头顶如山岳大小的长刀,就算是心魔激发的状态下,竟然都是难得的有些泄气……
不出意外的,一位高达八劫的恐怖实力修士,也在这威力无匹的天劫之下,消散的无影无踪。
此地大地之上沟壑累累,仿佛经历了千军万马的战场一般!
饶是见多识广的龙树也是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这就是九九刀兵劫……”
第三本:《第一氏族》
简介:北方诸邦被雄才大略的君主统一,没有天人境修行者的南方大齐皇朝,却因为内部争权夺利而国势衰弱、万民离心。在修为冠绝天下的北方君主,准备南向用兵坐拥九州时,大齐第一氏族里的一名少年,睁开了重生的双眼,想要逆势而行。
说完这话,赵宁看了魏无羡一眼,哑然道:“你能不能别老伸着脖子,本来就是没脖子的人,做这个动作就像蛤蟆一样,怪异得我想笑。”
说着,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好几声,用实际行动佐证了自己的观点。
“晦气!我没脖子我高兴了吗?你有脖子你怎么不分我一半?”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魏无羡缩回脑袋,一脸不忿,觉得赵宁没有感同身受他的苦闷,还说他像蛤蟆,很是不够兄弟。
两人插科打诨两句,就一起出了班房,来到院子里。这里已经有十多人集结待命,都是御气境修行者,有官职在身的大小头领。
都尉府职司京城治安,有自己的府兵一千余人,赵宁作为三总旗之一,麾下听令者三百余人,由包括魏无羡在内的三个都头率领,再下面就是统带二十人的队正,这个制度跟大齐军制一样。
都头队正里面,有一些赵氏、魏氏的族人子弟,都是两家特别安排,过来襄助赵宁跟魏无羡的。他俩到都尉府任职,要保证立马对部下如臂指使,当然得有自己人作为骨干。都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嫡子,这点支持还是有的。
赵宁分派了任务,让赵氏、魏氏的两个都头,各自带着自己的部下去搜查市井帮派——虽然这没什么用,但也得做做样子,他自己带着魏无羡和几名御气境修行者,去他想去的地方。
离开都尉府前,赵宁本想去跟那个张总旗商量一下区域划分的问题,燕平城这么大,两人分开行动比较好,熟料,对方早就出门了。
自己集结人手已经很快,对方竟然比自己早出门,赵宁多少有些意外,心想这个张总旗在都尉大堂上的时候,一副没睡醒的懒散样子,没想到竟然隐藏颇深,是个有能力的家伙。
魏无羡仔细询问了一下情况,赵宁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那个张总旗就带了两个随从出去,根本没回自己的班房安排事不说,出门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个偌大的酒葫芦。
想起对方在都尉大堂上醉眼惺忪,精神萎靡的模样,再想想石珫对他的态度,赵宁失笑摇头。看来这位张总旗,:并非什么不拘小节的名士贤人,就是个应付差事混日子的家伙。
根据赵宁的观察,对方已经四十多岁了,两鬓有了几根白发,比石珫还要年长,说不定也更要进入都尉府,如今却只是个总旗,无论是处境还是举止神态,都很落魄。
没心思去多想一个行尸走肉的酒鬼,这样的人哪里都不缺,赵宁跟魏无羡出了都尉府的大门。
“你认识大帮派的显赫人物?还是你知道市井帮派的重要消息集散地?亦或是赵氏有自己控制的地下势力?”
骑马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速度自然不会快,魏无羡对赵宁选择去调查市井帮派,而不是去飞雪楼附近的理由,怎么都想不明白,最后总结出了这几个可能性。
他奇怪的看着赵宁补充道:“还是说,你知道抢不过吴绍郴,只能被迫不选择飞雪楼,到街上转转碰运气?”
跟心思活泛的家伙一起做事就是这样,他们的脑子总是会不停转动,有时候会很快解决很多问题,有时候也会瞬间冒出一大堆为什么。
赵宁自然不会在魏无羡面前,将自己的想法全都隐藏起来,“你知不知道,在燕平城,有多少市井帮派与江湖势力?”
魏无羡摇摇头表示不知,并用期待的眼神示意赵宁继续说。他是世家公子,又不是贩夫走卒,接触的都是达官贵族,对市井低层与地下世界没什么了解。
跟在两人身后的几名修行者,都是赵氏、魏氏的自家子弟,赵宁也没必要避讳什么,接着道:“据我所知,燕平城的市井帮派多达数十,其中多半是低层小势力,譬如说依附小赌坊小妓院存在的流氓地痞,码头苦力自发结成的团体等。
“能称得上正经江湖势力的,很少,而这其中,有四个山头最为势大,不乏元神境高手。这四个组织,分别是苍鹰帮,三青剑,白衣会与一品楼。”
魏无羡刚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末了吃惊道:“一品楼?那不是一座茶楼吗?”
“可不止一座茶楼那么简单,一品楼号称遍布五湖四海,在很多地方都有分舵,代州的一品楼就是一座酒楼。”赵宁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下了马,抬头望着面前这座茶楼的招牌,魏无羡面色有点复杂。
这地方他前段时间还经常来,里面有个叫苏叶青的茶师,可是让他惦记了许久,没少跑来听书捧场,而后要不是因为秋猎的事,激发了他刻苦修行的意志,只怕也不会忘记那个茶道精湛的小娘子。
只可惜,魏无羡上回来的时候,苏叶青对他的心迹视若无睹,反而还问起赵宁,说什么赵宁喜欢什么,她都愿意学……魏无羡暗叹一声,真是晦气啊。
因为昨日整夜未眠,一直忙到天明才稍微缓了口气的缘故,苏叶青的黑眼圈很重,她对着铜镜扒拉着眼睑看了半响,最终还是决定认输,今日就不招待客人了。
反正午前客人也不多,她打算洗个热水澡就去歇息,饱饱的睡一觉虽然极富诱惑力,但今日肯定是不成了,说不定这段时间都不成。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所有人都进入到了应急状态,说是枕戈待旦都不为过,可没自己轻松的时候。
只要一想起昨夜那场惊变,苏叶青就恨得银牙紧咬。
那群人实在是无耻之尤,竟然在谈判的时候骤起发难,要不是三哥实力非凡,出乎了对方预料,二姐又在不远处接应,说不定三哥就要命丧当场!但即便是这样,疤脸哥和三眼叔等人也都死了!
此仇不报,岂不是证明我们好欺负,往后还怎么在燕平城立足?
可二姐说得也有道理,昨夜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家”里的元神境高手死伤近半,在三哥等人伤势恢复之前,我们只有自保之力,根本无法反击。
况且一旦苍鹰帮趁机发难,亦或是跟白衣会联手对付我们,家里的处境可就难了!唉,真希望三哥他们早些好起来啊!但三哥伤得太重了,连大哥都没法保证能救活他……
一旦三哥有个闪失,这可怎么办才好?
苏叶青眼眶红红的,有泪水将要淌下来,察觉到双眼的湿润,她果断仰起头,固执的要将泪水给逼回去。
现在可不是软弱的时候,她虽然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但吃苦受难这种事,可是早就习以为常。处境再难,她也不允许自己落泪,表现得像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小姐,二楼雅间来了两个公子,说要请小姐为他们煮茶。”
听到姐妹在房门外的小声禀报,仰着头的苏叶青嗡声道:“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不能见客。”
眼下时辰还早得很,会在这个时候来茶楼喝茶听书打发时间的,都是吃饱了撑的、游手好闲的无赖子,苏叶青这会儿没心情应付。
“小姐,他们不是普通人,是贵公子,一个姓魏……”
苏叶青还在继续自己将眼泪倒灌回脑子里的“大业”,如今正当紧要关头,那些该死的眼泪好像还在眼眶里打转,怎么都不肯回去,让她很是气恼。
听到贵公子三个字,苏叶青不禁感到很泄气,这些纨绔胸无点墨,却偏偏一个比一个家势大,莫说自己一个茶楼得罪不起,家里也不愿惹到这样的家伙。
没身份地位的人在市井讨生活就是这样,面对这些权贵之辈,没法由着自己的性子,只能忍气吞声罢了。
正打算低头的苏叶青,听到“魏”这个字,脑海里便冒出那个前段时间,常常来茶楼喝茶,看自己眼神很不对的大胖子,心里忍不住哀嚎一声,愈发苦闷了。
“还有个公子,自己说姓赵……”
“什么?赵公子?他来了?”
苏叶青瞬间转头,动作猛烈了些,脖子咯吱响了一下也顾不得,脸上哪还有半分不乐意,眉梢间好似都有喜鹊在歌唱。
“你告诉赵公子,我待会儿就来!”
不等姐妹答话,苏叶青就迅速拿定了主意,能跟魏无羡一起来的赵公子,基本可以肯定是赵氏公子宁了。
苏叶青之所以兴高采烈,一方面是因为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佳公子,另一方面,也是想试试,能不能从赵氏买些极品疗伤丹药,好给三哥治伤。
至于因为仰头的动作被破坏,从眼眶里蹦出来的几颗晶莹水珠,苏叶青已经不认为它们是眼泪,她现在已经暂时不伤心不难过了,所以那几颗水珠子大概,或许,不,肯定就是汗珠了!
嗯,苏叶青暗暗重重点头,觉得自己的结论对得不能再对,根本没有破绽也无可辩驳。
因为欣喜和期盼,苏叶青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出现在了赵宁面前,从这个意义上说,她还是一个很不成熟的女子,不过在赵宁面前,她没忘记笑得含蓄些,低眉轻声,用软糯的吴音道:“小女子见过赵公子。”
话说完,好半响,没听见声响,这才想起、注意到一旁的大胖子,小脸一红,低头掩饰自己的窘态,“也见过魏公子。”
魏无羡有手捂额头悲愤离席的冲动,为啥到了我这就是“也见过”,要什么“也”,本公子不值得正经见一下嘛?
第四本:《奇门圣尊》
简介:云风本是一中年油腻大叔,妻贤子孝,事业有成,却因喜爱奇门遁甲而修炼雷法,没想到遭受雷击之后,竟然意外穿越至玄龙大陆,并成为拥有奇异血脉的云家废物少主。然而,独特的体质和血脉在层层解开封印之时,也让云风的身世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悲欢离合相伴,爱恨情仇交织,奇门深处,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辛…......
陆红尘低着头,面色晦暗地混杂在人群里,似乎不想让人看到自己。
“那不是陆前辈的孙女么?啧啧啧,虽不是绝色,却也算得上美女了!”
“美女,我要为你精尽人亡!”
“呵呵,我图不了纳兰仙女,与陆红尘玩玩还是可以的吧?”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放鹤的孙女,你当是雏凤楼卖的啊!”
“或许你没玩上,就惹了一身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说?”
“你不知道吗?”
“据我所知,那女人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化外坊的人对她都是敬而远之。”
“哦豁,那还是躲远点好啊!”
令人没想到的是,一贯清高而不愿参与各家族红白喜事的甄院长今次也出席了。
他带着分院的二十多名主任和教习,以及重点培养的十名天才学员,
穿着清一色绣有九色鹿的白色长袍,气宇轩昂地被云少阳夫妻迎进了云家。
今天的甄玉阁显得特别的灵气,尚未发育完全的身子包裹在紧身的白色长裙里,泛着莹莹玉光。
那仿佛精雕细琢的面庞一定是造物主额外偏心的杰作,
每一个部位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只需让人看上一眼,便会终生难忘。
“纳兰仙女已经让人口水长流了,又来一个阁阁仙女,这还要不要人活?”
“苍天啊!大地啊!请将阁阁仙女赐入我梦里吧!”
“阁阁,我的阁阁,请收我为奴吧!我愿一辈子守在你身旁。”
随即,司马长风也带着近百人到场祝贺,场面再度热闹起来。
司马潇湘一袭浅色宝蓝罗裙,衬托出令人幻想的蜂腰削肩。
那一颦一笑,恬静得忧郁,柔弱得温柔,惹人爱怜,恨不得倾其所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再不问红尘俗事。
“哇哦,平沙四美除花蝶衣外,三美齐聚,真让人大饱眼福。”
“潇湘,我的爱人,我要和你双宿双飞!”
“唉!那么温柔的女孩子,怎么就不看我一眼呢?”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少年们聊发花痴,司马潇湘依旧委婉而行。
她双眼紧盯着云家宏伟的大门,希望看到那个最近令平沙城修炼界发狂的人。
他怎么会不在门外候着呢?
跟在在司马长风身边的是司马家五个英俊少年,号称司马五虎。
虽然年龄都在十六岁左右,却全都达到了通脉境六重天以上。
司马长风如此之举,显然是有炫耀之意。
他想借云家喜事为司马家族在三个月后的战神选秀营造声势。
接踵而至的却是龙结、新桥、双河等著名商会的分会总管及家眷。
另外华利、隆昌、归德等商行在平沙城的分会管事也出席了。
云家附庸中小家族的人也纷纷携带着家眷出席。
就连远在浔江城的马家家主马鸿鸣,这位云少阳与花千丛在雷川州逐鹿学院认识的朋友,也得到云少阳的传讯赶了过来。
而平沙附近的双龙宗、骑龙宗、重龙宗、龙江门、龙山派、银山派等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正道门派,均派来了朝贺代表。
除了曹家,平沙城上得台面的家族都在邀请之列。
一时间,云家门外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好一派锦绣繁华。
只是有眼尖心细的人意外发现,这些前来祝贺的人中,少了几个大佬级别的人物。
比如陆放鹤、花老家主等人。
这么重要的人不出现,这又是为何呢?
忽地大街人群分开,插着曹字三角旗的火烈龙马车隆隆奔来,停在云家下马坪上。
“哦?怎么曹家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们是来找麻烦的吗?”
“呵呵,怕是有好戏看喽!”
“快,离远点,免得血溅在身上!”
云少阳夫妻从容而立,冷眼相看。
火烈龙马车定住之后,第一个下车的是曹雄,紧接着是的他的夫人及曹伟夫妻。
他们的身后黑压压地站了至少两百来曹家人,清一色的黑色兜帽长袍。
风调雨顺四大长老捧着厚重的礼物站在曹雄两边。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云少阳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
“曹雄,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本人好像并未邀请曹家吧?”
曹雄一脸干笑道:
“呵呵,没有走错,就是这里。”
“虽然你没邀请我,但曹某不请自来,是有道理的。”
“云家这么大的喜事,作为平沙城同气连枝的四大家族之一,曹家岂有不来朝贺之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曹雄携厚礼而来,少阳兄不会不给面子吧!”
此时,云家涌出一大批高手,纳兰城主、甄院长等人赫然在场。
来到云少阳身边的云少雷按捺不住怒火,炸雷一般吼道:
“姓曹的,我们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最近一段时间,你曹家明里暗里可没少算计云家。”
“现在竟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云家门前,你是想来显摆?还是欺我云家无人?”
曹雄眯缝着三角眼,做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道:
“少雷兄稍安勿躁!”
“曹某此次登门,一来是朝贺,二来是赔罪,三是来交好,希望云、曹两家不再伤了和气。”
“呵呵,赔罪?”
“要不要我也去打断你儿子的狗腿,毁灭你儿子的丹田,再来向你赔罪?”
云少雷一脸怒气,唰地抽出长剑。
“且慢!”
云少阳伸手拦住云少雷,沉着脸对曹雄道:
“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听得云少阳如此说,曹雄身边的黑衣人均是面色一变,纷纷亮出兵器,似要发难。
曹雄手一横,制止了所有黑衣人,便又是干笑几声道:
“呵呵,少阳兄这又何必呢!”
“曹某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
“战神选秀在即,还望少阳兄不计前嫌,咱们一笑泯恩仇如何?”
云少雷“嗡”地一剑指向曹雄道:
“滚吧!我大哥说了不欢迎你们。”
“云少雷,老子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给了你云家天大的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曹伟肥肉一抖,一脸狂妄地道。
“呵呵,你好大个哦,我好怕怕!”
云少雷揶揄道,也不再多说,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曹伟面前,便与曹伟斗在一起。
“啊!”
“呯叭!”
“我草泥马!哎哟,痛死我了。”
倒飞十丈的曹伟撞倒十几人之后呯然倒地,口吐血沫,不住地哼唧,骨头不知断了多少。
突然的变故,令在场所有人都未及反应过来。
及至听见曹伟倒地呻吟之后,才发现面前不见了曹伟。
“哧,放肆!纳命来吧!”
电光石火之间,两个黑衣人一跃而起,一左一右地攻向云少雷。
两个黑衣人境界都在元婴境九重天,云少雷显然不是敌手。
甫一交手,云少雷便是“噔噔噔”地倒退十几步,败退下来。
黑衣人得势不饶人,欺身而近,想要置云少雷于死地。
“住手!”
一声大喝传来,伴随着强大的灵力,将黑衣人阻隔在云少雷面前无法下手。
却见纳兰城主出手拦住了黑衣人。
“有话好说,不必动手!”
纳兰城主一脸威严,强大的威压将黑衣人逼退。
黑衣人一脸不忿,回头看着曹雄。
此时,躺在地上如一滩烂泥的曹伟已被曹家长老救起,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喊道:
“大哥!你要给我报仇,打死他们,灭了云家。”
“还不住嘴!”
曹雄铁青着脸断喝道。
本以为云家人动手之后,便可以趁机发难,让自己的奸计得逞,谁曾想纳兰城主竟然在此时出手了。
“曹雄见过城主大人!”
曹雄一边向纳兰城主抱拳施礼,一边阻止自己的人动手。
纳兰城主也抱拳道:
“曹家主,请看在纳兰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城主大人,曹雄今日是前来贺喜并赔罪的,诚心诚意想要修好云、曹两家之间的关系。”
“可却遭受如此羞辱,兄弟还被打成重伤,这怎么算?”
“如果城主大人认为此事可以作罢,那曹某也就吞下这口气,悉听尊便。”
曹雄说得委曲,还卖了城主一个面子,平沙人倒有些认同了。
这点用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但为了息事宁人,纳兰城主不得不装聋作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曹家主,云家主,这件事情就看在下官名下,双方和解,不予追究,你们看如何?”
“只要少阳兄不再追究,我曹某也就唯城主大人之命是从。”
曹雄一脚便将皮球踢给了云少阳,让人觉得曹雄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
“既然纳兰城主已经出面主持公道,我云少阳也没说头,一切皆由城主作主便是。”
云少阳更干脆,不仅抬高了纳兰城主,还让人觉得云家主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我云家办喜事,你特么跑到我家门前来闹事,还说得冠冕堂皇,真是岂有此理。
“好!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下官就斗胆作一回主。”
“今日乃是云家大喜之日,云、曹两家的仇就暂且放一放如何?”
纳兰城主如此作态,在平沙城还是第一次。
显然纳兰城主是真的不想平沙城的几大家族开战,
尤其是在战神选秀即将开始之际,平沙城十分需要一个和谐安定的环境,
这对城主府的政绩考核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见云、曹两家再无意见,纳兰城主转头对云少阳眨了眨眼睛,然后以征求意见的口吻说道:
“曹家主既已有心备礼而来,云家主看是不是可以放下前嫌,接受贺礼呢?”
事情演变到如此状态,宋紫烟终于开口了:
“云家明白城主大人厚意,礼可以收,人也可以进,但有一个人不在此列。”
纳兰城主疑惑道:
“云夫人说的是……”
“这个人就是曹伟!无论什么条件,我绝不想再见到此人。”
宋紫烟斩钉截铁地说道。
已经躺在火烈龙马车上服下疗伤药的曹伟不屑道:
“不见就不见,有什么稀奇!我曹伟还看不上呢!”
哼!等老子灭了你云家,你宋紫烟说不得还会使出浑身解数跪舔。
“走了!不见!”
说完,招呼马车转身就走。